他绝情?”
万寿公主听得眼中发光:“那位令狐湜是为了建功立业来娶你?这可真羡煞旁人。他是不是想将你从伍谦平手里抢走?难怪你被休了都没有哭抹地的,这才是你所求吧?”
明夷嗔道:“这都是命运作弄,我有何所求?如今我是下堂妇,而他是名门世家,更不可能了。”
“这有何难?我让父王给你找个世家,认个侄女之类,再指婚给令狐湜,料他令狐家不敢有异议。”万寿公主对这些桃色故事格外上心,跃跃欲试。
明夷没料到她热情至此,赶紧解释:“万万不可。伍谦平于我有恩义,我不能这么急着改嫁他人,这不是打他的脸吗?我也不想令狐湜因我影响名声,他正是建功业的时候。何况,女子何必定要嫁人为妇,我一个人惬意得很,不是还有我们的茶庄生意要做嘛!”
“对!生意做起来,要多少美貌少年,明夷都不会缺。”万寿公主大笑道,“有时,真羡慕你无拘无束的性子。若有情,有无名份也不是大事。”
公主想的是传中英武的令狐湜,明夷想的,却是已经与她和离的伍谦平。
“是啊,彼此有情,便已足够。”
因为明夷的感情变故,原本要陪着公主散心,却变成给她求姻缘顺利。明夷顺理成章推荐了城外的清河观,听有月老祠,极灵验。
清河观,便是邢卿的藏身之所。
公主出游,场面不,临时为之,府里少不了一阵忙乱,又惹得郑家壤路以目,敢怒不敢言。过了会儿,郑母亲自来阻,郑颢身体不佳,不能陪伴公主出游,不如改日他身体好些再去。
公主假笑嫣然,只正因为驸马卧病难愈,才诚心去道观求太上老君庇佑,驸马是李家的女婿,想来是会得到福佑的。郑母拗不过,叹了口气,便告退了。
公主看她走远,哼了声:“总想着去父王面前参我,我看她这回找什么茬。”
明夷看她与郑家积怨已深,不好相劝,只是夸道:“公主这理由,衣无缝。”
“自然,我也并不是什么养尊处优长大的金枝玉叶。”公主面上有凄色。
明夷想起万寿公主年少时,宣宗不仅不受宠,还被视作傻子,想来她也曾受过不少委屈,学了看人脸色,种种虚假言辞,巧言令色。
“芯儿,走吧。”她轻轻唤了声,回头看到公主眼中笑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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