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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鲛人泣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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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跟去,二人一前一后奔向货仓。冷战双眼放光,不见平时的狠厉决绝,有点欣喜若狂。杜蘅紧跟其后,他浑似未觉。到得货仓,只见金丝银网紧紧缚住一条似人非人,似鱼非鱼的生物。身形似十二三岁孩童,上身似人,头手皆备。一头乌黑长发,微微卷曲。没有耳朵,却在腮边长了两片银色鳃板,此时正一张一翕,好像极为难过。腰身以下,没有双腿,长了一条鱼尾,火光照耀之下,韵彩流动,七彩斑斓。身体被银网缚住,因挣扎而划出斑斑血痕,煞是可怜。

舱中众人发出惊叹之声,冷战此时才发觉杜蘅跟随而来,皱眉道“你为何跟来?”

杜蘅一呆,陪笑道“小人家里时代在湖中捕鱼,从未见过这等异物,心中好奇,一时按耐不住,便跟了过来。”

冷战却并未怪罪,只是围着人鱼不停转圈踱步,嘴里呵呵笑道“鲛人!鲛人!竟是一条鲛人!倒真是意外收获!”

万卷书阁中,有数本关于鲛人的记载。最早是太古神书《山海奇经》所载氐人之国,人面鱼身。至于《神异记》、《述异志》、《博物志》等所载,皆大同小异,言到鲛人,出南冥之海,海居如鱼,不废织绩,所成曰鲛绡,又曰龙纱,色如白霜,入水不湿。其眼能泣珠,膏以为油,一盏燃数月不灭。其中有神异者,可化为人,云气为食,千年历劫,五衰过后,即可长生不死,人食之肉,亦不死。不过这些都是太古传说,从未有人见过。

鲛人满脸惊恐,腮边的鳃板急速张合,发出轻微的吱吱声。杜蘅问道“大人,这是什么东西?”

冷战道“此物应是鲛人。故老相传,此物出于南海,手能织纱,眼能泣珠,膏可作油。”杜蘅疑问道“这世上真有鲛人啊?”冷战道“就在你面前,还能有假?”

帝国建国八百年,从未听说有此物现世。纵使太古时代,也仅有太古始帝陵中有人鱼为膏的长明灯是为实物,其他均为传言。

冷战命旁边水手将房中浴桶抬来,灌满湖水,将鲛人放进去,旁边取了一道铁链,用钢索锁在颈中,抖动金丝银网上的钢索,金丝银网倏然张开,冷战一抖,已将网收起。

鲛人双手扒着木桶沿,埋在水中,只将额头和眼睛露出桶外,眼巴巴看着舱中几人。

只听舱外噔噔的脚步声响,一个人气喘吁吁闯了进来,来者正是镇南侯府小侯爷,白少棠!

冷战闪身挡在木桶前,冷声道“白小侯爷!为何不在舱中休息,反而来到这货舱中!”

白少棠哼声道“我听见外面人声鼎沸,议论纷纷,说是冷官长你抓到了稀罕物,特来看看。怎么,白官长连这也不许么?”说完,越过冷战,径直到木桶边,惊讶的自言自语道“呀,真是一只小人鱼吖?”

说来也奇怪,那人鱼看见白少棠,眼中忽然垂下泪来,那泪水刚脱眼眶,凝形成珠,滚落在地,已成十几颗光彩灿然,耀眼夺目的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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