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春儿倒是没乱了阵脚,“慌什么,我们夫人还是圣旨赐婚呢,要是老爷敢休了我们夫人,夫人可以找皇上要个说法,总之不能白白成全了他们。”
涟儿受春儿的影响,也找回了点镇定,“你说的对,不要脸的是他们,不是我们夫人,我们怕什么,大不了把事情闹大找皇上评理,皇上最明事理了,绝对不会偏私那个不要脸的拂柳的。”
春儿点点头,“夫人在这里受辱无法出门,我们不能让他们在娇满楼里面风花雪月耳鬓厮磨,我们去娇满楼找人。”
“不必了,还是等老爷自己回来吧,我已经够丢人现眼了,此时闹到娇满楼,被嘲笑的人还是我鲁四娘,他们会说我泼妇,善妒,同时也印证了你们老爷对我的评价。”鲁四娘像抖垃圾一样抖抖手里的手帕,“他说我泼辣,我何必去娇满楼自讨苦吃,呵,我鲁四娘和他们丢不起这人。”
“那夫人有何打算,他们都要双宿双飞了,夫人怎么能坐以待毙,这拂柳觊觎夫人的位置已经很久了,夫人这位置怎么可以拱手让人。”
涟儿附和春儿,“对,他们敢在虎口拔牙,今日必须教训他们二位。”说着涟儿跑到屋里,把墙上的马鞭取了下来,然后递给鲁四娘,“他们不服,夫人就用马鞭抽他们,抽到他们求饶为止。”
鲁四娘没有接过马鞭,只是摇摇头,“如今他们二人的事情人尽皆知,大街上想看热闹的那些人都盼着我去娇满楼闹呢,我鲁四娘虽然今日咽不下这口气,但也不会去娇满楼,我若是去了,除了丢人还能得到什么,我难道能把老爷从拂柳的床榻上把人捞下来吗。”
不把人从拂柳的床上捞下来,那去娇满楼做什么?两个丫鬟想的就是要把老爷从拂柳的床上捞下来,不然老爷怎么能乖乖地跟着夫人回来。
丫鬟都被他家老爷气成这样,何况鲁四娘呢,此时的鲁四娘有活刮了那对狗男女心,只是葛东青是皇上的义弟,她杀不得。
鲁四娘本就不是个受气的主,她一直隐忍不发,镇定的她没有因为两方手帕的出现就急不可耐的去找葛东青算账,但是她心里的恨意油然而生。
鲁四娘想过葛东青有朝一日会让她受辱蒙羞,可她万万没想到葛东青会伙同拂柳这般折辱她,休妻可以面对面的讲,纳妾也可以商量,抬平妻也不是不能谈,为何这般丑态百出的让她颜面扫地。
整整一日鲁四娘都坐在家里的厅堂里,没有离开半步,下人们背地里面议论说,夫人这是在等老爷回来呢。
鲁四娘的鞭子有多快,剑有多锋利,先前进府的家丁下人都见识过,后进府的下人也都听说过,心想他们家老爷回来应该少不了一通鞭子了,老爷也一定如同几年前那样哭天抢地的哀嚎不止跪地求饶。
一个个下人心思各异,他们一面为鲁四娘抱不平,他们怕鲁四娘被休,一面又担心他们家老爷回来遭受夫人的毒打。
整整一日,府上的下人都提心吊胆噤若寒蝉,他们蹑手蹑脚的忙着自己手里的活,不敢随意在鲁四娘的面前出现。整个葛府是从未有过的冷清,就连树上的蝉也识时务的不再发出恼人的鸣叫,那种死气沉沉的压抑使整个葛府失去了昔日的生气。
只有那些好事的人游走在大街上奔走相告,不出半日整个皇城都知道皇上的义弟要休妻娶娇满楼的拂柳姑娘。
有人说拂柳是奉乞第一才女,娶她天经地义,说出这种话的人大多是拂柳的爱慕者,他们一边羡慕葛东青好命,又一边骂葛东青独占拂柳的美色和才情。
还有一波文人在抗议,他们认为这样闻名遐迩国色天香的才女应该属于奉乞,不该被葛东青一人据为己有,这人 入了葛府,他们还有机会与拂柳吟诗作对花前月下吗?显然是不会,一个从良的妓女一但住进了深宅大院就不会再有与他们风花雪月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