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阵法,它的启动自然也是极为简单。
但阿尔弗雷德还是为它的启动专门设计了一个动作,就像是罗佳市的那晚,自己扛着一台花生管收音机一边放着旋律一边配合着少爷轻轻舞动;
观察、模仿、学习、理解,不奢望能与少爷思想贯通,但至少要做到表面上的步调一致。
阿尔弗雷德后退半步,半鞠躬行礼,右臂后摆,左手放在额前,捏了捏因今天没戴帽子本就不存在的帽檐;
再微微抬起头,露出那已经泛红的双眸;
“遵命,我的少爷。”
“啪!”
阿尔弗雷德打了个响指。
阵法启动。
没有绚烂的色彩,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震动,阵法的中央被炸开了一个小洞,就像是高压锅的气阀被冲过这是疯子的做法,但现在污染已经引爆了,他也别无选择,只能加入到这场天平较量之中。
他是即将消亡的人了,比起这个城市其他普通人,他真的无法做到卡伦死在自己面前,至少,不能接受卡伦死在自己面前时自己还什么都没做。
他摊开自己的双手,开始吟唱,两团黑色的火焰自其掌心升腾,窜起后直扑上方的述法官。
述法官身前的令牌依旧撑起了屏障,但在这同源的黑色火焰烧灼下,逐渐变形。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魅魔之眼再次开启,看向上方。
双重压力之下,令牌的变形速度开始加快。
“汪!汪!”
普洱开口道:“这位述法官大人应该是秩序之鞭出身,一般这种出身的都很擅长打架。”
每个教会里面都有很多个部门构成,每个部门里也都有各种职业需要,不是每个神官都是擅长打架的,霍芬先生那种痴心于研究以及帕瓦罗这种主要精力放在政务上面的,他们往往不那么擅长战斗。
金毛似乎也准备上去,开始刨动自己的狗蹄。
“你疯啦!”普洱骂道。
“汪!”
“别上去添乱!”
金毛的意思是它载着普洱飞跃而起,冲上高台,然后普洱像一名骑士,用自己的猫爪去攻击述法官;
但很显然,普洱拒绝了这一想法。
此时,污染依旧被压制住了,但无法避免的是已经在厂房下方扩散开来,但猪圈里躺着的那些女孩在被这些污染气息包裹后,纷纷流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因为她们感知到了解脱的来临。
“小约翰”说过,她们已经都被服用了禁药,只能躺在这里等死,这一过程,其实等同于酷刑。
而高台上下方的焦灼,还在继续。
令牌似乎已经来到了临界点,但帕瓦罗先生所释放出的火焰,也正在逐渐减弱,他身上的残留灵性力量已经近乎枯竭。
这不是休息不休息的事,而是消耗到一个临界点后,他将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卡伦上前,开始吟唱:
“伟大至高的秩序之神啊,裁定一切的秩序锁链啊;
请允许我借助您的力量,惩戒违背秩序之行,为秩序擦去尘埃;
秩序——惩戒之枪!”
一杆惩戒之枪出现在了卡伦头,我知道我们要没了。”
“大人,您放心,我来了。”
提尔斯抽出自己的皮鞭,正准备跳下高台解决下方的人,但他的身形刚离开高台,就被一股力量吸扯了回去,齐赫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大人?”
“你帮我分担一下压力!”
“大人……”
不由提尔斯是否选择答应,齐赫直接将自己一直维系的净化屏障与三重封印术法,完全转嫁到了提尔斯身上。
他和自己都是秩序道路,所以可以承接这两道高级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