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花用右脚站着,然后一跳一跳的往卫生院里去。
“先不管有没有钱,能不能治,进去坐着总比在门口坐地上等要好。”
昨天来时见到他们心里还有些害怕,可今天,特别想见到他们。
快跳到门口时,里面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仔细一看,好像是昨天村长叫的那个什么大夫。
“……大夫……”
王小花远远的喊道。
那白大褂本有事儿往街上去,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门口一普通人身上;听到有人喊,才停下脚步。
“谁啊?你是谁啊?”
王小花见他应了她,急忙又往前跳了一步。
“我……我是胡家村的……昨天下午胡村长带我们到过你办公室……”
张大夫一听,认真看了看披着发、衣服破烂的王小花,果然是昨天下午见过的,才惊讶地说:
“是你啊……你怎么这个样子?……昨天晚上让你家人好找啊……大半夜都还在街上找你……来…来来……快进来坐下……”
叫过里面的两个护士,把王小花扶了进去。
看了她的脚伤。
“你这伤,表面看不出伤得轻重,尤其不知道有没有伤着筋骨;而且流血还多,不及时消毒处理,怕感染……”
“……要花不少钱呢!你带钱了吗?先去挂号。”
王小花摇摇头。
张大夫沉默一阵。
“这样吧,我们先给你处理,你叫人带信给你的家人……告诉他们多带些钱到卫生院来……”
王小花有些为难地说:
“我……我在这儿不认识人,找不到人带信……”
……
“好吧,我找人给你们的村长捎信……”
然后带到外科,让大夫给她取下铁套,消毒、敷上止血药;再带到一间黑屋子,让一个机械对着脚拍了几张片子。
拍的片需要等几个小时才能出来,只有看了片才知道伤势情况,才能对症治疗;这个过程,王小花被安排在一张病床上,挂着一些消炎的液体药水。
因为昨晚没睡好,加上一上午几个小时的马背颠簸,一靠上床,就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香。睡梦中,听到一阵骂声,才睁开眼醒来。
王小花看清,床边站着公公胡汉民、婆婆王婆、大傻和村长。他们都敞开着外面衣扣子,头上冒着蒸气,喘着粗气看着她。
王婆正在床边骂着:
“你个狗东西,跑那儿去了?”
“没良心的家伙,你咋没死在外面呢?”
声音又大,中间不停顿的一句接一句的骂。
正骂得起劲,过来一白大褂大夫。“谁在这儿骂大街呢?你以为这是你们家里吗?这里是医院!!要保持安静,不要吵着病人休息,……再大声说话,就出去!……”
女人声音不大,但很有威力,轻轻的几句话,就把王婆震住了,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训完后,转身仰首挺胸地走了。
胡汉民和村长也给王婆反招呼,叫她别大声嚷嚷。
这时,张大夫拿着片走了进来。
“哦,你们挺快啊,这么快就来了……来得正好,拍的片刚洗出来……看了一下,还好,没伤到骨头,一些皮肉伤,缝几针,打一下破伤风药就行了……当家的,先去把费用交了,我们这边好安排大夫干活……”
村长和胡汉民热情地给张大夫打招呼。
“张大夫辛苦了!”
“看,又给您添麻烦了……”
一阵寒暄后,张大夫退出了病房;村长叫胡汉民赶紧去交费,四人也相继退了出去。
不多会,有医生推着一个小车进来,上面摆满了许多小的瓶瓶罐罐;停放好,就去调药水,给王小花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