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锁住身和心,一句台词定生死。祖宗祠堂跪大厅,借傻施性当逃兵。
唱词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一)
当她睁开眼睛时,第一感觉是头疼得很,打算伸手去摸一下难受的头,发现两只手不听使唤,不能自由的听从指挥,像是有什么拉扯着手。
这次注意力从头疼转移到手上,再次用力猛拉一下,听到“哗哗哗”地铁器声;又用力拉了几次,还是如此。
终于弄明白了!
双手被铁链拴着,以至于不能自由的伸展。
她暂时放弃了使劲拽铁链、想用手查看引起头疼原因的想法,定了定神,然后用双眼观察周围。
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没有一丁点光线,心里不免有点害怕,身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那儿?”
由于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黑的环境,视力仿佛变好了,能在黑暗里看清物体的大致轮廓;再仔细看了看周围,好像是些稻草堆。
这时,她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嗅觉也开始工作了,鼻子里闻到一股股霉臭的味道。
屁股底下坐着不是特别的凉,看来不是直接坐在地上的,软软的,像是坐在干稻草上。
“对了,在柴房里!”
想清楚后,她也不再用劲儿去拉扯手上的铁链了。她知道,这也跟刚到胡家来时一样,他们用拴大力和小胖(两条狗的名字)的链条,把她的双手锁住、拴在柴房里,并把柴房门上锁,关她的黑屋,还饿她的饭。一是防止她逃跑,二是想让她屈服。
平时拴狗的两根铁链,看似很细,但铁匠用料正宗、且手艺过硬,环与环的连接口都锤打得十分牢固,根本不可能用劲儿把铁链拉断。
上次她就试过了,不光是自己的力气不够,狗那么有力气都弄不断,自己就费劲了。
但拴狗时,铁链另一头是用一根绳子系在墙钉上,绳子又是系的活扣儿,轻轻一拉就解开了。每天晚饭后,三傻子还解开绳,把狗牵到后面树林里去方便。当然,狗没有人这么聪明,自己可以去解绳扣,所以这样简单的系着就可以了。
“我这另一头的绳子,是不是也像拴狗一样系的是活扣儿呢?”
她顺着铁链一直摸到墙上。
同样,跟上次一样,铁链被固定在墙钉上。不是用绳子系的扣儿,而是用一把拳头大的锁、牢牢锁着!
逃跑!是不可能的!
一根不行,这次是锁了两根!两只手分别锁了一根铁链!
再者,就算走出这间屋子,她又能去那儿呢?
屈服他们,也是不可能办到的!
她知道,他们几顿不给她饭吃,只想饿一饿她,免得有力气哭和闹,不可能真正想要饿死她;有个媳妇多不容易啊,怎么舍得活活饿死?
她心里清楚他们的底牌。
“看着吧,用不了三天,准给送吃的进来。”
所以她不会真正的低头向他们“认罪”的!
头,没有先前疼了。
她靠着草堆,回想昨晚,是怎么被关到柴房里来的。
(二)
昨天下午,她被两个戴大檐帽的女同志,从宿舍里叫出来。
“王小花,我们现在带你去开大会,请你配合……”
开什么大会?为什么?也不敢问。
来这儿十多天了,她被带出屋两次,一次是在一间小屋问她话,另一次是坐车带到一个比较大的厅问她话。她觉得这次的“大会”,也跟前两次差不多。
两个女同志像护法一样,左右两边护着她走过长长的走廊,一直走出院子,出了大门;又让她登上早已等在一边的吉普车。
车子共有两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