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做？
阮知意浅笑：“没有为什么。”
林杉杉却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阮知意帮她手指贴好创可贴，她眼里噙着温柔的笑，轻轻柔柔的，林杉杉突然觉得十二月的天似乎也没有这么冷了。
“我也有求助的时候，所以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她又说：“而且女孩子帮助女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帮别人撑一把伞，这就是阮知意。
善良、干净又温柔，像春日里最澄澈的一捧清泉。
林杉杉愣了很久。
“知知！”
哪怕步调稍显急切，一张漂亮的脸绷得很紧，却遮不住满身风华，依旧好看得惊心动魄，是路西洲。
阮知意和林杉杉一起看向来人。
“西洲。”
路西洲也不管林杉杉还在，一把抱住阮知意，凌乱的呼吸全洒在她耳后。“你一点都不听话！”不是说让她在车里等着他吗？
“抱歉。”让他着急了。
“手机怎么打不通？”他差点疯了。
手机刚才摔坏了，不过她不敢说。
若是让他知道了，阮知意觉得他会更生气。
林杉杉便看到，方才还温温柔柔的人弯了眼睛，很亲昵，没了疏离感，语气像在撒娇。“对不起，是我顾虑不周。”
她以为很快就能好，没想到那几个人比她想象地难缠，手机也被弄坏了，还是让他等着急了。
不管怎么说，确实是自己的错。
阮知意本就容易让人心软的声音又软了几度：“你别生气。”
路西洲没吭声，只是圈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
已经生气了。
阮知意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软话，只是不太管用。
有点无措了，这下不太好哄。
林杉杉坐在一边，抿了抿唇，指尖被冻红，她攥着手上的袋子，用了几分力，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你别怪她，她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路西洲松开阮知意，望向林杉杉。
林杉杉盯着他的眼睛，明明很空的一双眼里面的执拗却很明显。“我被人骚扰了，她看到了，所以来救我了。”
“是我的问题，你要怪就怪我吧。”
她很好，所以请不要责怪她。
她在心里这么说。
路西洲这才仔细打量了两人。
林杉杉的手、指甲上的污泥、衣服上的污渍、稍稍凌乱的头发和发红的眼，很明显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路西洲眼里像泼了最浓重的墨色，在发沉、发冷。
他把阮知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面无表情的。
阮知意：“……”
目光定在她手背上的淤青时，路西洲脸色依旧平静，平静地让人无端心慌。
“西洲……”
路西洲嗯了声，看着阮知意。“我去打个电话，你不要乱走。”
这次的语气不是商量口吻，不温不火。
完了，她家路美人好像真的很生气。
“知道了。”阮知意很乖的应。
不到两分钟，路西洲回来了。
他牵起阮知意的手，要往自己的车里走，还丢了句话给林杉杉。“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
路西洲也没说是谁，甚至连眼神都没给林杉杉。
有点冷漠又有点无情，但是没办法，谁让她让阮知意受伤了呢，他没把她丢在这里已经是看在宁淮的面子上了。
林杉杉喊住他们：“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可以什么？”他语气淡淡，可林杉杉就是能听出一股子攻击性。“可以自己回去，然后再让那些流氓打你的主意？”
“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