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刚刚说完，姜芸就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刚开始性子倒是烈的不行，差点教我难做，可把她家人搬出来，还不是乖乖的了？虽然是个书呆子，倒也算知情识趣，好几位不错的先生都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茉情极暧昧地笑了，也跟着压低嗓音说了句什么，这次，姜芸没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她听力是比常人好一些，但是，也有限。
那女人和茉情又聊了几句，茉情就道自己要赶紧去开工了，二人也就散了。
再没过多久，姜芸就听到了单怡的声音。
单怡是只蹦着她的助理来的，姜芸没有躲避，仍坐在远处。
只听得单怡恭恭敬敬地喊了那女人一声“姐”，二人便说起了今天排戏的事。
姜芸无心再听下去，李婷却是几乎什么都没听到，只看着了姜芸一脸紧绷皱着眉头的样子，似是生气愤怒，又似是迷惑不解。
到了片场，姜芸立刻又换了个样子，仿佛之前的某些剧烈的情绪波动全都不存在。
专业素养这种东西，原本就是让人没有办法理解的，有的演员就是有这样的天赋，有的演员就是吃不了这口饭。
无疑，单怡也是有天赋的那一种类型，更可贵的是，她还很努力。
姜芸很喜欢单怡，最喜欢她的就是她身上那种似曾相识，和那种干干净净的气质。
可是，姜芸知道，单怡现在所能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体还能支撑得住。
她，也在演戏。
上妆的时候，姜芸借故和单怡用了同一个化妆间。
剧组的化妆师第一件事就是给单怡卸妆，很显然，单怡有点紧张，但还是任由化妆师把她脸上的底妆给卸了。
姜芸装作没有关注的样子，实则用余光看的清清楚楚，单怡的皮肤状态也确实很差了，即使身体上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也已经出现了老态。
斑点，皱纹，就好像平白无故已经老了十岁。
姜芸没有说什么，那个章姐就好像是一个监视者，始终坐在化妆间的角落，用一种让人极其不舒服的眼神盯着姜芸。
姜芸想了半晌，到化妆师差不多忙活完的时候，便打发李婷去找导演“我要和小单对戏。小单有些细节把控不住，我得再教教她，今天也好一遍过，你跟陆导说一声，我们晚十分钟过去。”
李婷楞了一下，就赶紧出去了。
单怡倒是有些惊异，但听到姜芸说要对戏，也没反对，只是笑着看了姜芸一眼“谢谢小芸姐，我也正想请教你一些问题呢。”
姜芸摆了摆手，示意化妆师快一点处理最后的细节。
等到化妆师开始收拾器具，姜芸才又开了口“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和小单单独待一会儿。人太多影响我们入戏，私底下练一遍效果说不定能好些。”
那两个化妆师也都带着助理，听姜芸这么说，便也都笑着点了点头“那小芸姐你们忙。”
那个助理顿了顿，面有不虞“小芸，我们家小单……我不说话不动，你让我留在这里看看呗。”
姜芸顿时黑了脸“我说了，单独对戏。”
人还是不太情愿“我可以再坐远一点，我在门口，不会影响到你们的。”
姜芸直接转过了脸不再看她“我的助理没一个人敢反对我的决定，我说话是不管用了么？需不需要我找人给小单换个助理。”
被姜芸这话一说，那人脸色更差了，但还是看向单怡，想要挣扎一番“我只是，小单身体不好，我得看着的。”说着眼神略有些狠厉，可单怡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立刻低下了头，没再看她。
有些无奈地，最后还是走了出去，走之前却还是留下了一样东西——她的包。
姜芸看了那个小巧又漂亮的爱马仕一眼，半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