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想杀他？”陆祁弘，不，是凤穹苍，此时他的眼底，杀气浓烈。
“所以，哪怕是你主宰的时空，你也没有能力主宰九皇叔和慕牧的命运，是不是？”
凤穹苍只是挑眉，不说话。
这个问题，应该问得不对。
凤九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沉淀下来。
她才道：“九皇叔和慕牧的记忆，被你封锁了，但你现在如此焦急，想让慕牧对付九皇叔，是因为你知道，他们的记忆，随时都有可能被唤醒。”
“也许，唤醒他们记忆的关键，是我？”
“你猜呢？”
“凤穹苍，你违规了，你只能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但凤穹苍却不愿意回答。
以凤九儿的猜测，就算不完全是，但，她也是个关键的人物。
“所以，若是九皇叔和慕牧恢复了记忆，这个时空就会消失，是吗？”
也是所以，他才会如此焦急，要赶紧弄死九皇叔。
但他没办法自己动手，若他能动手，绝不会等到现在。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可能，才会将九皇叔永远“死”在这个时空？
“三爷！”外头，一道身影闯了进来，“三爷，他们马上就到了。”
凤九儿眼底掠过一阵讶异，但很快，她就冷静了。
“我真是没想到，何沐灵竟然是你的人。”
进来的人，的确就是何沐灵。
不过现在，何沐灵也不打算伪装下去了。
“教授是你杀的，是吗？”夏紫，显然也是凤穹苍的人，但夏紫太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在凤穹苍的眼里，根本就只是个工具。
可怜她，爱上了这个无情的男人，还为他怀了孕，却始终得不到这男人的一点点怜惜。
何沐灵看着凤九儿，见三爷没有阻止，她才道：“一个快死的人，何必问这么多？”
“对啊，横竖我都要死了，为什么不能让我死得明明白白？”
九儿勾起唇，笑：“我要是死的不明不白，一口冤魂不能转世为人，我说不定夜夜回来缠着你，就像是教授的灵魂缠着你一样！”
何沐灵脸色一沉，下意识退了两步。
果然，杀了人就是会心虚，会害怕。
九儿的笑，更加森寒。
“是他自己发现我的秘密，我不杀他，他就会说出去！”何沐灵冷哼。
“少说废话。”凤穹苍没什么耐性了，“将他们引过来。”
“是！”何沐灵转身走了出去。
凤九儿看着凤穹苍，心里慢慢掠过一抹不安。
“你为什么要引他们过来？”
凤穹苍却还是那句话：“你猜。”
凤九儿不想猜，因为，她好像已经隐隐猜到一点。
难道，这才是在这个时空，“杀了”九皇叔和慕牧的方式？
“你没办法杀死他们的灵魂，你只能假手于人，那就是，让他们互相残杀？死在对方的手里？”
凤穹苍脸色一变，瞪着凤九儿，目露凶光。
九儿的心，陡地一沉。
她猜对了！她真的猜对了！
如果九皇叔和慕牧死在这个时空，那么他们的灵魂，将会永远被封死在这里。
在那个真实的时空里，他们也醒不过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