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孜被边屿按在胸前,不敢完全放松地趴在他身上,自己借着腰身的力量撑着身子大半的重力,闭着眼假寐。
窗外的街道风景如走马观花,纪孜半眯着瞧着。有人说,半夜的细雨和傍晚的街道最能让人平静,可此时此刻她被拢在他的怀里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
朦胧的风景,不真切的心跳,一切都好像是少女时代的梦,飘渺又易碎。
就在纪孜快撑不下去时,终于到家了。
车子停稳后,纪孜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装模作样地半眯着眼看了眼窗外,放低声音“啊这就到了吗?”
她把腿从他腿上拿下来,伸手去够刚才被他脱下来的高跟鞋“那我先回——”
快要到手的高跟鞋被一只手轻轻提开,纪孜直起身疑惑地看着他。
又搞什么花样?大哥!我真来不起了!
边屿提着高跟鞋一把推开车门,绕到她那一侧给她把门打开。
纪孜眼睁睁地看着他凑近,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将她轻而易举地给抱了出去。
纪孜慌乱地蹬了蹬腿“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我能走。”
边屿“你不能。”
“……”什么人啊这是?
看她一脸薄怒,脸颊和耳朵都染上淡淡的粉色,像是四月的樱花。他心情愉悦,起了逗她心思。
边屿抱着她,凑到她耳边,一股热气传到她耳边,他故意压低了声音“被乱动,小心掉下去。”
说完,停靠在她耳边,鼻尖轻轻地蹭着她的耳边,一冷一热,纪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动作太过于色气,羞愤难堪,她直接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仰头和他拉开距离。
边屿得逞,低低地笑了,抱着她往里走。
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公主抱什么的太过羞耻了,纪孜不动声色地将披巾往上扯了点,大半张脸埋进去。
边屿垂下眼,将她一切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心里暗生一计,嘴角牵起,又瞬间拉平。
走到电梯门口,边屿好像有些抱不动了,往上颠了颠,
纪孜躲在披巾里突然感觉到自己被抛起来,吓得她下意识得抓紧身旁的东西。
然后某人就得偿所愿地看到纪孜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抱到家门口,边屿“开门。”
纪孜不情不愿地扯下披巾,瞄了他一眼。
边屿看着她的小动作,和她对视,挑了个眉看什么?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用指纹解锁。
边屿一路进去把她放沙发上,一言不发地从浴室里提了个浴足桶出来,纪孜都不知道这是谁送的了,一直放在浴室角落没用过。
边屿伺候她帮她泡了个脚,又用毛巾擦干。纪孜实在受不了这种老夫老妻地伺候模式,她和边屿还不该这样。好几次她想把腿收回来,都被边屿紧紧按住。
“备药箱了吗?”
“嗯,在电视柜左边第一个抽屉。”纪孜给他指了指。
边屿把医药箱提出来,然后像刚才在车上那样,拢着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压着她的腿,不让她跑,一只手伸进药箱里挑挑捡捡。
他用棉签沾了点碘伏,一下一下地往破皮的脚后跟涂,动作很轻,轻到纪孜都觉得他根本就没涂上去。
两只脚都破了皮,他动作太慢,慢到她忍不住要夺过棉签自己上手,好不容易等到他弄完可以进行下一步时,纪孜就静静地看着他在药箱里把这瓶药拿起来看看,那瓶药拿起来看看。
“你要找什么药?”
“找能处理伤口的药啊。”
“……”
纪孜又耐心地等了他一会儿,然后就听见面前这个看起来很会处理伤口的人问她“你这里什么药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