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这个美貌绝佳的男子本不属于人间一般。
就在这时，他突然回过头来，沉静地望着月绾尘，平日里的面具褪掉了，眼神当中的冷酷不见了，一抹柔软与温情浮现在他的面上。
他们两个就好似石雕一般，都失去了动作与言语的能力。
像是过了一百年那么久，月绾尘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就回了自己的寝居。
而萧霁月也没有出声，他的目光直到月绾尘关上了门，还黏在上面。
不可否认的是，他方才差一点没控制住自己，就问出了那个萦绕在心头许久的问题既然从来没有放下过，又为什么执意将疏离横在中间……
但他知道，他不能开口，他怕一开口，月绾尘又会从他身边溜走。
……
在清溪河的这一路上，月绾尘都很少说话，也尽量避着萧霁月，而萧霁月也是如此。
就是因为他们二人之间微妙的氛围，搞得手下们都是一头雾水。主子们都不发话，下人们更是不敢开口。
最后还是殷兰亭先打破了尴尬，他亲自到楼上请了月绾尘到楼下的茶室。
茶室里面没有外人，只有漱寒姐弟两个、素怀舒，还有萧霁月。
“既然人都齐了，属下就开始讲了。”
殷兰亭在桌子上展开了一张地图，奇的是图上只标明了以苏扬为中心的水路。
殷兰亭口沫横飞，一边讲，一边将出现水匪的地方都标了出来，粗略估计，竟有七八处之多。
月绾尘不解地看着殷兰亭，“不是说五年之前已将这里的水匪剿灭殆尽了吗？怎的还有这么多？这金渝河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金渝本就是土匪窝子，金渝河自然也少不了水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萧霁月自然地就接上了月绾尘的话，然而还没等她再问，素怀舒先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我说郡王爷，你们这是钦差的待遇吗？你们这是送死的待遇！恐怕还没到苏扬，我们这一船人就都成了水鬼了。”
月绾尘好像并不赞同素怀舒的话，摇了摇头，“若是如我所想，这些水匪是见人下菜碟的。杀人不是重点，重点是想要看看我们的实力如何！”
殷兰亭十分赞同，“月大人所言有理，殿下毕竟身份有所不同，他们背后的主子还是要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