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宗正署有所关联就够了。
但是经白止这么一说,面对着文武百官的视线,赢申眉头微皱的轻轻点了点头。
赵严看向白止,迅速开口道
“其一,本官刚刚说了,本官只是想要将他压下去,等到朝会结束,再依秦法论处。
本官所行,可没有牵扯到宗正署。
朝堂之上任何一位官员,遇到这种情况,应该都有资格这么做吧?
本官的做法,自然也算不得僭越。
其二,商君有言,秦立法治,刑用于将过。
在行为没有得以践行,就已经有了这种意图,便足以处刑。
更何况这崔胜已经出手了,相里大人的伤还在脑袋上,这证据便摆在了大家的眼前。
人证物证俱在,这样的结论,如何算得上武断?!”
赵均反驳的严丝合缝,条理清晰,部分官员似是有些赞同的点头。
面色有些发白的赵严,本来有些木然的双眼发亮,迅速道
“没错,就是这样!
赵均大人说的对!
下官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白止挑了挑眉,却是轻笑了一声
“赵均大人倒是好辩才,不过,我想大人你应该搞错了一件事情。
正是因为相里大人的伤还在他的脑袋上,所以我才敢说崔胜并无袭杀相里大人的意思。”
赵均微微皱眉,白止缓步上前,走到了相里肃的身边,轻声道
“商君有言刑加罪所终,则奸不去,赏施于民所义,则过不止;
刑不能去奸,两赏不能止过者,必乱。
故王者刑用于将过,则大邪不生;赏施于告奸,则细过不失。
因此,处罚“将过”实质上是按人们的思想定罪而不是按行为定罪。
赵大人你从崔胜对相里大人出手,断定崔胜想要袭杀相里大人的想法。
但是你没有看见,相里肃大人头上的伤,绝无致命的可能,那伤势只是堪堪破了相里大人的护体文气留下的。
而且崔胜在出手之后,直接就去了廷尉署投案自检,很明显知道自己当时是做了什么,自己又想做什么。
其虽然有错,但是绝无袭杀秦国上卿之心。
更何况”
白止顿了顿,双眼微眯,看向一直静默无言的相里肃,继续道
“如果崔胜真的有心要袭杀相里大人,相里大人应该也不会如此淡定,甚至想要拒绝赵严大人的好意吧?
再者,当时应该是墨家修士内部的会议,在场的人肯定也不少。
崔胜如果真的有杀心,赵大人莫非觉得秦墨的规矩会容得下他?
诸多墨家修士,会放任这么一个四品墨家修士离去?”
白止说着,一边看了一眼四周的墨家修士。
崔胜和相里肃所代表的墨家两方势力进行会谈的时候,在场的墨家修士不少。
不然白止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里面就有天刑楼的刑徒。
而白止的一番话,也惹得场上的诸多墨修官员眼神闪烁。
其他文官也是若有所思。
只有一众武夫面面相觑。
“你听懂止儿说啥了吗?”
“嗯,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幼稚不幼稚?!
这么简单的话还要猜?”
“你知道什么意思?”
“我知道什么意思干嘛?只要知道止儿想要保这个崔胜不就完事了?”
“通透!”
而此时,赵均则是神色微肃的看着白止,又环视了一遍四周的武将,心中思量。
今天这白止是保定崔胜了,局面算不得多好。
而胜负手,还是参与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