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但是眼中却是疏离冷漠的光,自己上辈子怎么会被这些腌臜东西给算计了的啊?
真是没用。
她徐徐开口:“不是我不告诉表姐,不过是我也不认得张先生而已,张先生心慈,替我的丫鬟诊病,医者眼中无尊卑,不管先生是谁,我只要求他会治病就可以了,所以他是谁,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要同夏表姐你来说了。”
“你!”段贵有些窘迫,他好不容易替段昭摘开了,怎么这段昭还说出这目中无人的话来?他气得手抖,但是段昭一番话清风白月,文官本就清高,若是他不符合,就显得自己一身爱慕名利的臭味了。
只得沉默。
张朴看着这一家子唱戏一样的,早就不耐烦了,有些疲倦的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段贵:“大人说得是,这夏家人犯的错,不该由段家的人来担着,这位夏小姐,你若觉得对不住张某,便该回去告知你的父母,张某不欺负人,但也不愿意受这个气,你年幼不懂事,回去问问你爹,你爹晓得道歉该怎么道。”
夏姗姗瘫倒在地,眼睛都哭红了,抽搭抽搭的像个漏水的破壶。
“先生不可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可我问也是被那些不长眼的奴才蒙蔽了啊,还请先生念在我初犯的情面上,饶我一回,我一定严惩那些刁奴,给先生出这口恶气。”
若是旁人,见小姑娘哭得带雨梨花的,肯定就会心软了,可惜张朴不是旁人,他很小心眼。
故意找茬:“给张某出气?夏小姐这话是说张某无理取闹?要你折了几个下人来出气?你多大点啊?毛都没长齐,就敢说给我这半百的老头子出气,你哄小孩呢?”
夏姗姗闻言,看向段老夫人求救,可是段老夫人哪里会给她说话,方才想拉段昭下水,段贵就惊阻止了,这下张朴又没有善了的意思,她也不敢拿段贵的前途开玩笑。
夏姗姗无助极了,只得哭。
“哭什么哭?眼泪跟马尿似的,之前怎么不哭?自己惹了事,知道怕了就哭,别以为哭就完了,张某走南闯北,比你会哭的人见得多了!”张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