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眼花,脑袋突突的疼,叶梨实在忍不了,推开他去洗手间呕吐。
跪在马桶前,叶梨呕不出任何东西,只有酸水,还有一滩血。
在叶梨推开顾瑾余那刻,顾瑾余从虚幻中清醒,眉微皱,又顺着叶梨的逃跑的路线,黑着脸走进浴室。
叶梨在哭,察觉有人过来,赶紧摁住冲水按钮。
顾瑾余轻松的把叶梨拎起来,像拎破碎的布娃娃“叶梨,你活得不耐烦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身体不舒服!”叶梨颤抖的说着话。
顾瑾余一米八三的个子,挡在叶梨面前就像一道屏障。
而叶梨弱小得可怕。
他光着上身,胸膛强壮,腹肌凸显,整个人狂野而嚣张,胸口有个已经淡去的纹身疤痕,揪住她薄唇冷讥“换成欲擒故纵的花样了?”
他靠近,叶梨躲避。
头疼,胃疼,就像一把刀子戳着她的心窝。
能够把她的心脏一片片割下来。
叶梨眼泪滑落,有些无助的说“别对我这样,能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她第一次在顾瑾余面前哭得这么难过,没有一根救命的稻草能够拴住她不往下沉。
就算当年顾瑾余不爱她,也不见她哭得如此伤心。
顾瑾余冷淡的盯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抓不住她的感觉。
不过短暂的片刻,顾瑾余又恢复冷漠状态“叶梨,别演苦情戏,对我没用。”
她突然好累,有股力量要把她给压垮,叶梨张了张嘴“顾瑾余,要是你真不爱我了,十个月后,我们可以离婚。”
等到她死后,婚也自然离了。
顾瑾余愣了,又蹙眉,这还是说着爱他,要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叶梨?
以前他说离婚,叶梨死也不肯,还质问他是不是不爱她了。
还不够明显吗?
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婚姻只不过父母那辈的枷锁。
现在想离婚,一点也不像叶梨。
顾瑾余不相信,认为是她的把戏“戏演太过了,我不吃这一套。”
“真的,我没骗你。”叶梨红着眼眶,毫无生机,犹如一口枯井“只求你,剩下的日子对我好点。”
说得她快死了一样。
顾瑾余愣了一下,突然心有些慌,像叶梨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透明,又横生出一股烦躁。
为掩饰他的慌乱,只能用愠怒替代,他把叶梨提起来,语气冷冽“当初你嫁给我,就要想过这个代价,你没有资格提条件,我永远都不会爱你。”
叶梨含着泪水,失笑,他一直觉得,结婚是父母逼着他。
不是真心的。
可明明是他求的婚啊。
她永远没有顾瑾余心狠,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要是她有顾瑾余一半狠心,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尊容。
她心比较软,也会顺从他。
半会,顾瑾余在她耳边冷声道“叶梨,你就不会叫,这么呆,以后没有我,又有哪个男人要你。”
像刀子扎在叶梨心上。
她一夜无眠。
看见顾瑾余卷缩被子,脚露在外面,睡得很踏实,叶梨苦笑,把被子抽出来细心给他盖严实。
清晨,她去厨房做早餐,或许对糖醋排骨有种莫名的执念,她又弄了一遍,放在餐桌上。
不过顾瑾余起床后,没有看桌上的糖醋排骨,直接出了门,只听见门关闭的声音。
叶梨走出来,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排骨,毫不犹豫全部扔进垃圾桶。
把顾瑾余的衣服全部放进洗衣机里,拿出来晾干,家里的每个角落打扫干净,再去医院。
医生对叶梨印象深刻,长得很漂亮,只不过脸上有股沧桑感,不爱笑,不像她这个年纪承受的悲伤“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