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前，秦老头突然递给我一个眼神，让我跟他到客房配套的洗手间，好好聊聊。
似乎有什么事单独说。
这便宜徒弟不会又是要说什么五黑团队吧？
算是服了你。
明明上次见面，还互相敌视，结果几天不见，不但态度变好，拿出和我爷爷的交情，拜师于我，而且，嘴上说辞一次比一次溜，一回比一回更现代，都不知道，您这位老前辈究竟是老古董，还是时髦怪？
动不动提什么五黑团队？
总不是为了事后按人头跟五狱门算账吧？
带着这份无语和猜测，我先让晴姐等等，随即就跟着秦老头到洗手间。
但还没等我发问，忽地，秦老头就问了三个差点把我吓飞起的事情。
一问我怎么一点都对黄蓉蓉的尸骨不上心。
二问我，明知祈阴巢原形关系重大，一旦暴露于世，就会惹来无数人眼馋和无数的麻烦，为什么还非得过来帮五狱门，这不是等于耽误时间吗？
最后又问我的，则是孙家村一事！
秦老头的语境之下，他不知道怎么就知道我和晴姐去过孙家村，而且，在那边也遇到黄蓉蓉——也就是她的灵像被人祭拜，导致孙家村风水问题更严重，出现孙家老宅小鬼牌，孙家村山顶上三棵老桃树异常等怪事。
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可把我惊愕。
不等他继续发问，我顿感不妙，虽然不至于怀疑他跟踪我们，但也觉得这事不靠谱，便一边退后几步，一边又抓起铜钱，差点跟他怼上。
但眼看秦老头一脸苦笑，少有的落寞表情，我的动作停了。
因为这时才发现他根本没可能跟踪。
否则，他何至于非得等我回来，再相逢，再拜师，有什么事，就在孙家村说不行吗？
可他无端端提起这些干嘛啊？
总不可能，光靠我爷爷的那一截脊神柱，他能遥控我们，或者犹如千里眼顺风耳似的看到我们千里之外的经历？
这是绝不可能的。
作为周家传人，我最清楚爷爷生前都办不到这种事。
但最近这一小时里秦老头的表现着实很怪异。
不由得我不联想太多。
被我盯着久了，还出现刚刚关系不错的师徒差点反目的一幕，秦老头长叹一声，似乎冲破他心里某个不能说的警戒线。
接着不需要我问，就说出原委。
这倒也罢了。
他会开口，是我有所预计的，这人没别的优点，但拜师于我之后，的确很给力，算是罕见的便宜徒弟。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分钟，秦老头告诉我的，是那样一个“原委”。
首先解释为什么知道我们去孙家村的经过。
他说他的确没有跟踪，更没有什么千里眼的本事，只是从我们于高铁站相逢，嗅出我身上奇怪的气味，渐渐推断出来的。
而且，不瞒我说，我们去孙家村之前，他也去过。
他和黄蓉蓉的“缘分”就是始于那时候！
虽然我从孙家村离开之前，尽可能去除当地金水之相，土木之相对我的影响，但作为我爷爷的老熟人，也是得到爷爷传授几手基础法术，基础法阵和周家风水之术常识的他，自然不难看出我的问题。
其次，之所以他关心黄蓉蓉尸骨，关心祈阴巢原形，绝不是想夺回去，还跟我斗法，一决胜负，一雪前耻。
而是因为，我对三宝的丢失这么“不关心”，让他感觉到，我可能真的对黄蓉蓉一案认识很肤浅。
于是，趁此机会，他给我科普他所知道的黄蓉蓉“真相”。
一是黄蓉蓉并非死于他手，也非被那个七个混蛋害死，而是早在进森罗酒吧之前，就已经被孙家村的村民祭拜，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