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晞撑着小脑袋看着零号，好奇地问道，“零号哥哥，你看起来就比我大一点，为什么你那么厉害？我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让鬼王哥哥帮忙。”
对于自己总是麻烦鬼王哥哥这件事，小晞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但是依旧什么都做不好。
听见小女孩询问自己，零号沉默了片刻，回复，声音沙哑，“我，只会，杀鬼，打架，不厉害。”
太久没有说话，一开口有些不适应，说话都不利索了，声音也很粗糙，不好听。
“噗嗤——”小晞被零号这样子逗乐了。
原来零号哥哥真的不是哑巴，他好可爱。
第一次开口后，后面就顺利了。小晞问一句，零号就答一句。
漠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副十分融洽的场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小晞在其他鬼面前笑得如此开怀。
有点小小的嫉妒。
走过去的时候故意走出声响，终于引起了小姑娘的注意。
小晞见鬼王哥哥回来了，立刻抛弃自己刚刚交的新朋友，朝着鬼王哥哥跑去，扑进他的怀里，蹭了蹭。
小声地抱怨道，“你今天晚了好久，我的屁股都坐麻了。”
“是吗？那我下次早点回来。”漠抱着小晞径直朝着鬼王殿走去，直接忽视了那边坐着的零号。
鬼王一回来就被遗忘的零号：他发现鬼王漠好幼稚。
看着面前的空凳子，望着鬼王抱着小女孩远去的背影，零号眼底有着肉眼可见的失落。
有些东西不是他该觊觎的。
坐了许久后，零号走了，还带走了两个石凳，小晞搬出来的那两个。
漠感知到零号的离开，没有立刻告诉小晞，而是等零号走远了才开口道，“他走了。”
小晞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这是何意，但是迟钝了几秒后便知道了。鬼王哥哥说的这个他应该指的是外面的零号哥哥。
从鬼王哥哥腿上跳下，小跑到殿门口，果真没有看见零号哥哥。
他真的走了，她还没有跟他道别呢。
第一个朋友走了，小晞难免会心里有些失落。
但是这些失落在鬼王哥哥带她去玩一趟后就消失殆尽了。
情绪这种东西，在小晞这里，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是很快，整个北域就被小晞全部逛了个遍，再去就没意思了。
无聊的她打起了一个大胆的主意——她想要把鬼王哥哥脸上的面具摘下来看看。
什么时候最方便呢？
当然是睡着了的时候！
想到就做，到了日常的休息时间，小晞积极地拉着鬼王哥哥躺下休息，闭眼假装睡觉。
心中默数一千下。
应该差不多了吧？
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睛，然后睁开第二只。
漠不需要睡觉，他没有睡着，闭着眼睛只是为了配合小姑娘，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当他感知到小姑娘的小手放在了他脸上的面具上时，身体一僵，没有阻止。
他清楚地知道，这个面具是摘不下来的，他自己试过，没有成功。
后来习惯了就没有去理会。
小晞摸索着寻找揭开面具的最好位置，最后随便选了一个可以卡手的位置，把面具揭开。
漠先是诧异于自己的面具被小姑娘取下了，紧接着感受到自己脑中凭空多出来了很多记忆。
他什么都记起来了。
他是慕鋆。
小晞看见面具下的这张脸后，遥远的记忆被唤醒。
她忆起了一切。
她叫席小晞。
这样的时刻，谁都没有先开口。
许久过后，席小晞消化完自己在这个虚拟世界里的所有经历，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