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要你去做……
神！
听闻唐僧的言语，聂小倩瞬间有些呆了。
神？
身为一只低贱且污秽的女魅，她自从‘记事’开始，便是被那头千年树妖掌控，威逼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
或以美色诱惑路过古寺的求学书生。
或以钱财撩拨夜宿大殿的江洋大盗。
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古寺当中度过了多少岁月，又害过多少人命。
到了最后，几近麻木的聂小倩，连奢求从树妖姥姥手底脱难都不敢了，更不要说去……
成神！
“此方土地，亦是一名女子。”
“今日山中众妖打架，群魔乱舞，那土地女子不幸卷入其中，遭遇横祸而亡。”
“贫僧瞧你根骨不错，又心性纯良，意荐你成神。”
“当然，答不答应，你自己考虑，贫僧不会强求。”
唐僧徐徐开口。
一旁，孙猴子闻言，面色有些古怪。
师傅那种恨不得把所有因果都拒之门外的性子，会主动去帮忙这一头低贱的鬼物？
还有，这女鬼根骨的确不错，稍加培养，日后最少也能混个伪仙境界。
但是……
师傅你是从哪瞧出来这女鬼心性纯良的？
听你这话语，感情你和这女鬼认识很多年了一样，她的深浅你都十分了解一样。
心念至此，孙猴子不由撇了撇嘴。
他一双火眼金睛，自然是早已经看出，这名为聂小倩的女鬼虽然修为不高，仅仅化神境界，但却是一身业障缠身，几乎实质。
这就说明，聂小倩为鬼期间，至少屠戮百人以上。
这个数量，不足称之为厉鬼，但绝对算得上是恶贯满盈了。
帮这样一头女鬼成神，也不知道师傅口袋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难道……
真是馋这女鬼的身子？
……
“真，真的可以成神么？”
“主，主人没有骗我？”
为唐僧言语震惊到极点的聂小倩，此刻才稍微回过神来，慌忙抬头望着唐僧，美目顾盼有情，虽是鬼物，又浑浑噩噩不知度过了多少漫长的岁月，但眼神却依旧清澈。
不仅如此。
此女容貌，确担当得起‘绝色’二字。
瀑布青丝、香肩柳腰。
曲线玲珑，凹凸有致。
若不是鬼魅之身，加之业障缠身，她的容貌，足可十分动人心神。
“只要你愿意，贫僧便可助你成神。”
唐僧微微一笑，言语依旧徐徐。
……
要知道，河伯、河婆、土地公、土地婆等小小神祗，说起来十分不入流，但却是实实在在得到天庭认可的正牌神灵。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他们不是……
夫妻。
只是男神、女神而已。
这些神灵，可以享受所在辖区内当地百姓的香火供奉，慢慢凝聚出功德。
不过呢，他们的品秩极低，相当于凡人官场上不入清流的胥吏。
甚至，他们当中有很多还不在山川正神的金玉谱牒上边，所以存在感极低。
可即便如此，他们好歹也是拥有编制的天庭正式员工，不说五险一金，起码的‘收入’、‘俸禄’，还是每月不少的。
比起那些违反礼制的野祀、淫祠，后者哪怕再大，前者规模再小，仍是后者艳羡前者更多。
因为野祀、淫祠，属于空中阁楼，没了香火，就此断绝，金身腐朽，唯有等死而已。
而且，野祀、淫祠没有上升阶梯，更是很容易沦为谱牒仙师们、天庭天兵天将们的打杀目标，山泽野修们觊觎的爽口肥肉。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