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十三脸上的疑惑依旧没有消退，接着刨根问底地问道。
精神是什么……
您怎么不问问这个世界是什么啊？
小南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十分勉强，内心压抑着一团熊熊烈火，这种常识性的问题都不知道。
这已经不是笨蛋能够形容的了，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这就像是有一个人问你绿色为什么会是绿色的一样。
这还用想吗？因为它本身就是绿色的啊！
“所谓的精神呢，就是你这个人的意识，你的思考，你脑袋里面控制你活动的东西，这么说你明白吗？”
听着小南的解释，川十三轻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我知道这个，但我问的不是这个东西。我想问的是，精神，也就是意识的本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量子？弦？暗物质？还是纯能量？
如果连意识的本质都不清楚，那还谈什么应用精神能量？”
听到川十三的疑问，小南却愣住了。
这家伙在说什么东西呢？为什么自己一句话也听不懂？
川十三低着头不断沉思着，没有在意小南莫名其妙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
“如果按照这本书上的内容，意识本身具有能放射出的能量，并且这股能量可以由意识支配。
那么就首先应该排除弦理论，如果假设意识是由遍布在大脑中的三维弦线所构成的。
其本质必将符合波动模型，这意味着在大脑中的某些与意识相关的粒子，周围的引力将会趋于正无穷。
这样的话，如果将其带入麦克斯韦电磁方程组中，那么将没有任何能量与场能逃脱这个引力范围。
如果按照这个模型看，那么意识就只能是意识，而永远无法散发出能量。”
川十三低着头，自顾自地推导着公式，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小南看着他如同看怪物一般的表情。
“诶？等等。”
就在这时，川十三突然眼前一亮，一拍双手，好像恍然大悟般地说道。
嗯？想明白了？
小南充满期待地看着川十三，但是川十三下面说的话，却让她再次崩溃了起来。
只见川十三拄着下巴，双眼无神地盯着小南的脸，于此同时大脑飞快地转动着，嘴中不自觉地低声喃喃道。
“弦理论的推导，大底是建立于以微积分为基础的数学框架之上的。
如果在物理上真的存在一个类似于橡皮筋的亚原子粒子，那么它真的会在微积分的处理范围之内吗？
不，不对，微积分是数学的基本框架与基础，不可能存在超脱它范围的存在形式，至少在这个宇宙是这样。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在微积分之上，还存在着一个凌驾于微积分的数学形式，在这种数学框架下，弦理论在物理学领域就是事实了呢？
那么这个数学框架是什么？从那个方向寻找突破口？
欧拉积分？黎曼几何？还是泛函分析？”
想到这，川十三的大脑不由得兴奋了起来，他在地上随便拿起一根树枝，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在地面上各种写写算算。
不一会时间，小南脚下的泥土，便被各种各样的公式所填满。
小南稍微瞥了一眼地面上那纷繁复杂的公式，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这玩意，是天书吗？怎么随便瞄上一眼，就让人身体感觉不适？
川十三绷着个小脸，在地面上不停地计算着，时不时还露出一个懊恼的表情。
小南看着越推越远的川十三，不由得沉默了一下，她感觉自己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了。
因为在认真学术科研时的川十三，浑身散发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气势。
如果说平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