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今天下午我们就出院回家了！”妈妈替齐璐顺了顺头发。
“出院？”齐璐满是问号的眼神“大宝、小宝已经可以出院了吗？”
“哦，不行，她们还要在育婴中心住些日子”妈妈解释。
“那我不走，我要跟她们在一起！”齐璐的眼泪忍不住了。
“姐姐，宝宝他们在育婴中心有一流的设备、一流的人员护理，还有24小时全程监控，你不用太担心的。”小苗微笑着安慰。
齐璐狐疑地望向王小苗。
“在这里挤了奶，马上送过去，他们就能趁热吃，如果我多挤点儿，他们也能多吃一些，多好啊！”齐璐反问。
“确实是这样，但，也不是奶水越多越好，因为他们中心会更有针对性的营养液。按我工作一年多的经验看，奶水的量达到一定数量后，反而是质量更重要了！”
“什么意思？”齐璐反问，都说一孕傻三年，齐璐有点反应不过来，更狐疑了。
“你想啊，姐，这间病房住八个人，就布帘子隔一隔，你肯定休息不好，自然就会影响奶水的质量了！“小苗分析道。
好像有点道理，齐璐心忖。
“再有，一般早产儿会在育婴中心住一个月以上，接下来也不能这样频繁地挤奶，疼不说，还有可能乳腺发炎，要准备持久战的！“小苗继续分析。
齐璐知道自己心急，因为自己或释湘怀的不小心，让孩子们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中。还好哥哥的求生欲强，在缺氧的情况下，为自己和妹妹争取了一线生机，顽强地出生了。据说，当时哥哥浑身都是紫色的了。自己没有尽好妈妈的本份，这个时候再远离他们……
齐璐不敢想，眼泪又留下来……
“妈，你去找释主任，我们再陪大宝、小宝几天吧！”
“回家后，除了睡得好，吃东西也方便很多，这样奶水质量才更有保证！”小苗接着道，“你的刀口现在也快好了，在家每天加强活动锻炼，这样，奶水会有更强的免疫力，帮助宝宝们快点恢复！”小苗的眼神清澈而坚定。
齐璐动摇了。
齐璐闭上眼睛，被减速了的大脑缓慢地运转……
再睁开眼时，已是坚定的眼神“好！我们就在医院外面找房子住，我绝不扔下他们！”
主任办公室，释湘怀望着自己交叠放在办公桌上的双手，眼神沉静。鲁健则坐在对面，默默地看着。
“我准备回家了，调回南京市。毕竟儿子要上高中了，我想还是回去吧。”鲁健眉毛挑了挑，眼神复杂。
释湘怀眼神凝视双手，“我讨厌概率，比如胎儿出现一些症状时，50会向好，50会变坏，要还是不要呢？就像齐璐隔壁床的患者，坚持到最后，还是失去了孩子。”“检查胎头的手法都是标准的，但，就是会出意外。说起来，概率很科学，但发生在齐璐身上，你不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
释湘怀抬起手来看了看，苦笑一下，“就算孩子们没事，我还是讨厌概率。”鲁健欲言又止。
“我回南京后宰门卫生院，这回干眼科，帮孩子们治治近视什么的，应该能离概率远点。”释湘怀笑笑，眼神中满含歉意“齐璐的事怪我，我知道你们鲁家三代单传，总想能好一点，更好一点，可惜……”释湘怀再次把手放回桌面，迎上鲁健复杂的眼神。
今天是第三十九天，哥哥可以出院了！齐璐记得刚出生时，哥哥身体发紫体重也更轻，看起来更严重一些，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哥哥先出院。
鲁健借口手续复杂，担心等时间太久对齐璐的身体不好，只让齐璐在租住的医院旁边小区的门口等。但齐璐还是拽着妈妈走到了医院门口。
月嫂和鲁健走出医院大门，齐璐伸手去接……
哥哥从生下来齐璐就没看过一眼，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