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着眼前的沈霁霖，说道“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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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霖抬头看着第一次这样直面他的心意的陆明晞。
草丛里的灯光映在明晞的侧脸，远处的霓虹灯明明灭灭，霁霖想起了第一次和她“真容”相见的那个夜晚。
可同样是个连呼吸都会放温柔了的夜晚，却再没有那么轻松。
霁霖莫名地郑重了起来，他攥着藤绳的手不自觉握紧，缓缓地站了起来。
直觉告诉他，他此刻的回答至关重要。但凡他有一丝的暧昧或是逃避的态度，就是将明晞即刻推远的一剂猛药。
而明晞本人也没有她此刻看上去那么淡定。
天知道她此时哪来的勇气，突然直面这样的问题。
也许是夜晚总是更愿意直面内心与情感问题一些，也许刚开始霁霖坦诚的态度让她也想坦诚地面对他和自己。
然后她就看到霁霖也站了起来，略低下头，直视着她的双眼。
明晞从没觉得霁霖的双眸这么明亮过。
“我喜欢你，陆明晞。”
下一瞬，明晞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的一下炸掉了。
……
明晞揉揉酸胀的脑袋，坐了起来。
隔壁同样参加节目的女嘉宾已经到她门口来催她了，明晞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
昨晚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虽说之前也隐约察觉到霁霖大概是对她有些好感的，但突然直面霁霖的告白，她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后来霁霖还和她说了许多，说他之前也总分不清对她是友谊还是爱情，说他豁然开朗的瞬间，说他后来十分确定他就是喜欢她这么人，说他不希望给她造成压力但也不希望两个人的关系从此生疏……
说到后来他有些哽咽，明晞也被他所触动，忍不住过去轻轻抱了他一下。
然后瞧见了他眼眶里隐忍的泪光。
当真是暴击。
想她陆明晞活了二十多年，哪个男生如此诚挚而情真意切地向她倾吐他的恋慕、不舍和重视？
大概……真的是把她陆明晞这么个人放在心尖尖的位置吧。
思及此，她是一阵又好笑又酸涩的复杂心情。
夜风把霁霖好听的声音拂到她的耳际，连带着他含着泪光的模样都变得朦胧，好像一场不太有实感的梦境。
再后来明晞回了房间，还有些恍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和霁霖相处的点点滴滴。
思绪跳跃而混乱，颠三倒四，但她怎么压也压不住。
她想到了她失聪刚刚康复时候做的奇怪的梦。梦里的那只精灵，把翅膀收起来陪她行走，直到她恢复正常，他才张开翅膀陪她飞翔。
她想到了霁霖一个人对着她絮絮低语，声音格外温柔好听。
她想到了之前半是承诺半是玩笑的话——“若能携手，便同游花海；若是不能，则共赴深渊”。
她想到了和霁霖的确一路风风雨雨，携手并进，无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中。所以，如果她真的一直失聪，也许他真的会一直陪着她？虽然没有人告诉她答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答案是肯定的。
她想到了和霁霖玩的两次国王游戏，霁霖都背着她跑了圈，喊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可真好听啊，喊她名字的时候也是。
她想到了他们越来越规模庞大的c粉。而他们从未正面否认过——也许，她一早就并不排斥沈霁霖这个人？甚至对他也并不是毫无感觉的？
她想到了他们在“奇境”里总是那样的默契。刚开始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配合的谁，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就有了互相配合的意识，后来他们两个一起打本，战斗力甚至超过人。——哦，他还总是会护着她，无论是只有两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