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已经起来了嘛？早上好啊。”
此时仍是黎明，阳光还很温柔，天空带着近乎透明的灰蓝色。清晨独有的宁静，就连窗外传来鸟群振翅声与鸣叫声都无法搅乱。
红月胡乱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推开通往客厅的房门，吱呀一声惊破一屋的沉寂。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后躺了太久，在这里红月总是浅眠，便一直有幸独享这份静谧。但今天，红月意外的发现那个银白色的家伙居然还呆在沙发上，不知是早起还是一夜未眠。不过看上去倒是一脸精神奕奕的，挥着手中内容不明的书，眯着眼睛，愉快的对红月打着招呼。
红月一愣，下意识地去触了一下发红的耳根。发生了昨天那种尴尬的事，要问是否收拾好了心情，那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倒不如说，反而被后知后觉羞耻感折磨了整整一晚，最后不得不强迫自己分神想些别的才勉强入睡。
但看到白夜欢快的招着手要自己到他身边去的样子，红月憋着的一口气突然就泄的干干净净。心情虽然重新变得轻松，却带着微微的懊恼，好像在意这方面的自己变成了笨蛋一样。
“早上好。能早上看见你可是不容易啊。”
带着复杂的心情，红月顺着白夜的意思走到他身边。一夜不见，整个书架又变成了乱七八糟的样子，白夜身下的地毯上也不出所料地丢着东倒西歪的书。将那些被白夜随手丢到地上的书籍一一拾起。红月留心看了看书脊的书名，都是自己没见过的名字，八成是白夜从自己房间带出来的。
毕竟，那些放在客厅书架上的书大多还保持着整洁的模样，而白夜经常拿在手中的书多半是破破烂烂，有着蜷曲的书角和泛黄的内页，一副被翻阅过很多次的模样。
不过被随便乱丢的待遇并没有不同呢。红月想着，将拾起的书整成一摞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从书脊的名字推测，这些书可能是涉及魔女那边的书，也是红月一直试图去了解的东西。不过既然白夜将这些书收到房间里，不想被自己看到，红月也知趣的不去提起。
“哼哼。”白夜愉快的哼了两声，不知道在开心什么。红月似是被感染了一样也勾了勾嘴角。反正时间还早，午夜也还没有出现。红月干脆坐在了沙发下的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白夜聊着天。
“熬夜了？还是早起？”两人的距离并不遥远，红月端详了一下白夜的脸。依旧是精致的容貌和无暇的皮肤，就算糟糕的作息也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这让身为女孩子的红月有些微微的不满。
“魔女和人类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懂？”白夜作势去揉红月的头，被女孩灵巧的闪开了。“即使熬夜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安心安心。”
“但会被午夜骂的。”红月指出重点。姑且不论究竟会不会造成损伤，但被午夜看到的话一定会挨训，这点红月可是明白的清清楚楚。
“咳…喂喂，可不能她知道呀。”被抓到重点的白夜一时语塞，带着一脸困扰的微笑对红月眨了眨眼。“作为交换，我来实现你的愿望吧。”
“哼——”红月斜眼瞥他。“怎么，准备给我了么？‘魔女的孩子’的象征。”
“你啊，一点都不害臊的嘛。”提到这个词，白夜顿时撇过脸去，让垂下的头发遮住自己的大半个脸。“还是得从根本上谈吧，你想要正常人类的身份吗？正常的发色和正常的体质。”
“我说……你花了一个通宵去研究这个么？”红月看着眼睛亮晶晶，一副求表扬模样的白夜，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
“其实还是花了点时间……而且也拿不出能施行的方案就是了。”白夜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总，总之，怎么样，有没有高兴一点。”
红月看着白夜一副不好意思却又闪闪发亮的白夜，孩子气的模样让红月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