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莫宛便起身了。前些日子府上安排她去私塾上课，今日便是她第一次去。这私塾是王府设的，除了王府的少爷、小姐外，便是族里极有威望之人的孩子。莫宛并不知晓为什么会安排她去上学，小说中原本女配是跟着秦老头学得一身本领，而王府是将她当成废人养着的，直到她显露出本事才被利用起来。莫宛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既害怕这种变化，又觉得多学点说不定哪天还能保命。
莫宛唤了大丫、二丫进去伺候，牛嫂子在外面急得干瞪眼，干脆一下跪在莫宛寝室门前。
莫宛一出门便看见了，“这是怎的了，牛嫂子？快快起来。”
“奴婢请小姐赎罪，奴婢愚钝，不知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自奴婢告假回来后，小姐不若从前那样使唤奴婢，什么事总叫大丫、二丫，奴婢不明，做得不好的，请小姐责罚奴婢。”牛嫂子说着竟眼泪汪汪。
“哎哟，我当什么事，你快起来，你快起来。我吃着你的奶长大，你与我自是不一般的，至于那些粗累活由着那两个丫头做着便是。”
“我这会还得去私塾，今日第一次去，得早些，省得去迟了先生恼我。你快起来，别与他们一般见识。”
“还不快过来扶牛嫂子起来。”莫宛忙慌慌说完，瞪了大丫、二丫一眼，没眼力价的。
牛嫂子勉为其难的起身来，看着莫宛已经走远的背影很是无奈。
要说无奈，莫宛才感觉到无奈，牛嫂子对她挺好的，但奈何是李敏书的人，怎么可能为她所用。
……
私塾在王府的东院，从清风院到私塾有一段距离，需得穿过留园才行。莫宛到的时候，先生已经坐在上首了。见她来了，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讲学。好一会儿才让她坐到末尾的位置上去。
莫宛这才偷偷看了众人，私塾里只有五人，除了莫毅凌和莫毅凤外，其余三人她并不认识，想来是族里送过来的。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带了丫鬟或小厮的，桌上也都放了书籍和笔墨纸砚。好吧，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没带。
“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
“你来回答下这讲的是什么？”
莫宛没想到先生会抽问她，她只是第一次来上课。在看到众人都瞧着她时，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看着先生，“我？”。
“对，就是你，六小姐。”
“我不知道”莫宛直接答到，她现在只有四岁，根本不能显露与年龄不符的学识来，虽然接受多年语文教育的洗礼回答这个问题很容易。
先生拿着戒尺走了过来“手伸出来。”
莫宛莫明的伸出手，“啪”的一声戒尺打在了她的手上。
“下次认真学。”说完走上首座继续讲课。
莫宛搓了搓发红的手掌，有些发愣，她被打手掌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体罚教育。
中途休息的时候，莫宛向先生告了假，回去准备上学的东西，先生见她确实什么也没带，批评了两句也就准了。
……
莫宛的院里此时并不平静。牛嫂子在莫宛那碰了个软钉子，但在大丫和二丫那可不行，牛嫂子觉着由头上是这两丫头引起的，她必须找她们出口气。
她寻了个由头便在院里骂开了。“两个小蹄子，平日里尽是偷懒，嚼人舌根倒有你们了，小姐心善，我倒不能纵着你们。”
“我和小姐是什么关系，也是你们能挑拨的，都给我出来，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哦，这是要撕烂谁的嘴呀？”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平静的语调听不出喜怒。
牛嫂子抬眼看了下，立刻跪在地上行了大礼，“奴婢，奴婢给四少爷请安。”
大丫、二丫往常并未见过莫毅飞，听到牛嫂子喊他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