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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乾坤思无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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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山广恩殿,青松连绵,悠然世外。

素妆白衫的月女,行拜礼,鬓边一枝月宫金桂,“月女参见洪荒圣祖。”

“汝借着乾坤失衡之时,擅出月宫,来此见吾,所为何?”洪荒圣祖坐在杂草编织的蒲团上,披衣散发,手中转动着木头制成的珠串。空荡殿宇,沉香之气息,蔓延于回音间,又落在那一盏从圣域取来的无根水中,泛起涟漪几重。

岁月镌刻的思念伤痕,裂开些许,她近乎恳求,“月女知晓圣祖必有破解四日凌空之法,但月女想要这个机会,月女依然愿意守着月宫,规制乾月……只望圣祖可以放过鹤寅,让他离开蛮荒狱,过自由的人生。”

良久静谧,月女伏在石板上,感到冰冷至极。她的爱人,被囚禁在蛮荒狱,遭受近千年的毒物撕咬,生不如死。为了他能活着,她惟有安守月宫,喝着寒毒之酒,一种能让人如似封冻的窒息刑罚,庭之人惩戒仙凡孽缘的律。只是她没有因这手段,变为一只发肤惨白的无毛怪物。

她的心随乾月而生,傍依月灵,永远都不会老。

永远是什么……荒老?还是乾日坤月都消散的那……这一,会不会就是此刻。她在桂蝉楼中,看到诡异的幻日,如似看到一线生机。苍老的魂灵挨不过此后的相思了,无论如何,就是现下,哪怕搏命也要救出他。

“月之圆缺,万物枯荣,时节循环……既然汝不舍放下,便将心愿道来吧。”圣祖抬眼,苍白眉峰下,双目比之于年华还要沧桑,“也算是命,若汝晚来半个时辰,此幻日之无妄灾祸,已然平复。”元神尊本要领圣祖之令,以净钵取来界圣域中的无根泉水,作神灵阵法,熄灭幻日的烈光,降伏消灾。但圣祖手中的木珠动了,恩山的青松也叶落,他唤住神尊道,不必去了。

神尊疑惑,是阳神自行收敛了幻日神力吗?

圣祖叹息摇头,月女来了,带着决绝的心愿。

“圣祖明鉴,吾依着当年帝许下的承诺,养护着供奉给圣祖的金蝉子。即使金蝉难养,吾也毫无怨言,但帝信了所谓的金蝉延寿之言,违逆圣祖,将存于月宫的金蝉取走。”养活一万只金蝉子供奉给圣祖,就能得到想要的自由,这是当年的希望。只是这希望被人践踏,成了伤她命数的利器,与其忍气吞声,不如冒险告发,得到怜悯。

果然,圣祖有了怒意,“言而无信,是大忌。”当初他之所以允准帝的金蝉之约,不过是想给月女一个机会。待金蝉养成百只,他便令元神尊将金蝉放生到蛮荒狱,清除狱中的恶兽,如此月女所爱之人便可自行砸去枷锁,得到自由。

“帝毁了约,月女不再妄想能得到宽恕,惟愿圣祖能让鹤寅消弭幻日,安然活在妖界。”泪光斑驳,滴落在石板上,是悲戚的妙音。

“如何消弭?”圣祖算不出月女的筹谋,但真心历来需要代价,他还想再劝诫一二,可那空濛寂寥的目光满是眷恋。

“鹤寅之箭术,举世无双,我要用月神之灵,幻化为他的箭心,助他除去幻日。”没想到有一,她的鹤寅能够用那把良弓,那支好箭,护佑下,月女深深笑了。

洪荒圣祖掌中一盏无根水,所谓无根,穿心过身而不留痕,泼洒坠亦不会停留。

“此水有吾之术法,汝让其喝下,修复容颜。”一个困在蛮荒狱千年的半妖,会被毒物恶兽咬成何种面目全非的模样,连他身为圣祖都不忍去想。

月女虔诚跪拜,接过那盏无根水,“圣祖是善人,尊重吾辈之抉择……月女深谢大恩。”

东海启山,观望坤日绝佳之。

一个刚从蛮荒狱放出来的半妖迎风而立,容颜沧桑,却俊美。他健壮的臂膀拉开了一把指尖血造就的弓,弓弦上是一支取月桂木所制的箭。

屏息静气的鹤寅,回想起很多年前还是凡人的时候,为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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