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会儿功夫,坤宁宫外躺满了人,那些侍卫也不知是摔得还是中了碎银,没一个能爬起来。
文太后难以置信,口中叫道“反了!反了!”她气急攻心喘不上气,旁边的奴才立马拍抚后背,一迭声劝道,“太后,凤体要紧,别气坏了身子。”
殿檐上,云韶见着容倦的弹指神功例不虚发,咂舌之余,不由喃喃“你真舍得。”那些可都是银子,容家这么有钱,把银子当暗器使了?
容倦看了看她没说话,那银袋子里的碎银,也已见底。
下面侍卫越调越多,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喝“都给朕住手!”
纷纷往外看,端绪帝龙行虎步,疾步行来,只见皇帝行至近前,看着那些侍卫还持枪拿戟,更怒“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造反吗?”
侍卫们一抖,哐啷啷跪倒一切“拜见皇上。”
端绪帝面色稍霁,文太后满脸愠色,说道“皇儿,你这个内侄不得了啊……”
“母后!”端绪帝赶紧上去扶住她,余光瞥见倒了一片的坤宁宫侍卫,忍不住道,“出什么事了,您为何要大动干戈?”
文太后冷哼一声,眼睛往殿顶上看。
端绪帝跟着抬头,看见容倦抱着个女子在上面,心里发沉。他刚才接到消息,说端王请他马上到坤宁宫去,这个侄儿恣意妄为,却很少在宫里胡来,他只当是有什么要事跟母后商量,哪晓得走到一半听说坤宁宫增兵的消息,连忙赶过来。现在这副场景,瞎子也知道什么情况,他虽宠容倦,但在母后面前这样无礼,也来了火。
“你还不给朕滚下来!”
端绪帝一骂,容倦抱起云韶,飘然落地。
云韶被他抱在怀里,心慌意乱,抓着衣袖轻声道“你快放我下来……”皇帝、太后都在,她跟容倦这样说不清楚。然而容倦不仅没放手,还搂得更紧了,端绪帝脸色铁青,叱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跟母后宫里人动手?这是哪家姑娘,又为何跟你在这儿!”
容倦一句不答,平静注视他道“传太医。”
“太医?”端绪帝狐疑道,“你受伤了?”以容倦的本事,能伤到他才是奇事。
容倦看了眼怀里,道“云韶伤了。”
“云丫头?”端绪帝看清他怀里的女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人怎么又扯到一起了。他见云韶小脸苍白,也点了下头,“传太医。”毕竟是刚封的郡主,一眨眼出事的确不好。
云韶埋在容倦怀里,恨不得把自己钻进地缝。
她这么个囧样,又让端绪帝看见了,要是待会儿说清楚是太后为难她,容倦替她出头才闹出这么大事,皇帝会不会怪到她的头上,觉得她红颜祸水,惹皇室不安宁啊?
“别怕。”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两个字,却有着莫名安定的力量。
云韶抬眼,看着他精致完美的下颚曲线,轻轻点头。
这时太医到了,是个六十多岁的花甲老人,正是太医院院判亲临。
“去看看云丫头。”端绪帝吩咐,院判赶紧过来,容倦将她放在地上,那院判道了声“得罪”,号脉诊治,突然神色大变。
“皇上——”
“怎么了?”
“启禀皇上,这位姑娘伤得不轻,有性命之虞!”
“什么?”端绪帝大惊,比他更惊讶的是文太后,“胡院判,你是不是看错了,这女子之前还好好的。”
胡院判擦着额头,连连躬身“老臣没有看错,这姑娘应是受了什么重刑,先是寒气侵袭,再是火毒攻心,若不马上医治恐有丧命的危险!”
寒气侵袭,火毒攻心,有这么严重?
云韶眨眨眼睛,感觉她除了头晕眼花想吐之外,没有别的反应啊,但为什么这院判说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要死掉一样。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