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爱国现在有点瞧不上他,认为他胆儿小,目光短浅,没见过世面,干不成大事,两个人算是分道扬镳了。
“放明呢?年前回来吗?村长问起腾辉的儿子。
“不了。跟哥们开了个小店,照看生意着呢。”腾辉说。
“嘿嘿嘿,这两个小子从小耍到大,不过我听爱国说放明现在不理他了,好几次有急事借个钱,电话都打不通,发短信也不回。”
“我听放明说,他们还保持着联系。倒是听说爱国有些爱不起放明了。借钱这事没得可能,俩人关系铁着呢。”腾辉连忙说。
“那我可得问问这小子。”
“来仪那边咋样,现在?”腾辉问。
“唉,不好过。狗日的一喝酒,就打来仪。谁也料到相成是这个土匪模样,打女人!来仪从小到大我都没动过一根手指。上一回,我去来仪家坐了一会,相成出打麻将去了,来仪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我简直恨不得这崽子拾掇了,就这,来仪还拦我不叫我动手——来仪她妈走得早,我既当爹又当妈,当时你还记得不,相成穿得人模狗样儿的来咱村上,啥都好,就是爱喝酒。我当时没觉得这有啥,谁知道他爹妈一死,谁也管不住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